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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<信3>>

嘿 魚 距離上次寫信已經四週,近來可好?

一直有寫字的念頭,卻總提不起勁、動不了筆,許是我已逐漸失去挪使語彙的能力了吧?

簡單說起的現況就是我已結束新訓,這個禮拜一開始專科訓,桃園平鎮通校,賽到不能再賽的鬼地方。

裡面的一切我已不想多提,或者是千言萬語不知從何提起,

就一個無奈苦笑的搖搖頭,大概算是逃避式的自暴自棄吧?

我不知道在無窮無盡的壓力下,如何還能保持強大自在從容的自我

我試圖努力,但成效不彰。


最近總想著要去海邊,想去聽聽海浪聲,規律而日以繼夜地拍打海岸的聲響,想重新感受那份開闊與堅定的意志,

也許就能重新獲得些力量,或許就能整理好現下的嘈雜紛亂,而找回自己的方向。


東石漁人碼頭,是我最初喜歡上的海。

喜歡她的輕與柔,細軟的沙質,柔潤的燈光以及徐徐吹來的海面的一級風;

總是記得那靜靜熨在肩膀上的額頭的熱度。


新竹月牙的沙灘,則是夏天的陽光與濕潤。

風中的海水味、揉碎片片灑落的殘照、和翻騰呼號的狂風驟雨,一行行寫著的那個年的愁綠與爛漫。

過往的足印,都是轉身了就從此不再見了的。


而台中,我找不到海。

也曾極力驅往所能接近的最西岸,卻在港區巨大的煙囪和禁制的鐵柵前嘆息看著太陽終究沉沒。

再一次則是在鹿港小鎮水圳魚塭的阡阡陌陌中,最後坐看白鷺飛旋盤落於草煙薄暮。

沒有想過海是那樣遙遠。


嘿,魚,我想念龜山島靜靜佇立的潮水,想念青空遊雲與白浪。

賸的只有記憶中的一份溫柔了。

99.12.23 SHAUHOW

∞∞∞∞

<<信4>>

嗨,你好啊,新年還愉快嗎?是否有著些什麼展望呢?


今年啊,諸事大兇。

繼暑假車禍縫針、新訓髖骨剉傷三個月沒好,這禮拜伏地挺身時又拉傷背肌,

現在舉凡起身躺下行走舉手,無一不痛。

看來在太歲年過去之前,仍是不能掉以輕心哪!


幾天前把李開復的書找出來又翻了一遍

覺得他講得真好,總能提醒我想起一些該做的事。

「如果你已經過了20歲但還不到25歲的話,你必須找到除了愛情之外,能夠使你用雙腳堅強站在大地上的東西。你要找到謀生的方式。現在考慮不晚了。
………
你必須把那些浮如飄絮的思緒,漸漸轉化為清晰的思路和簡單的文字。
華麗和漂浮都不易長久。你要知道,給予文字閱讀快感不夠的,
內容,思想,境界,靈魂,精神和智慧,這些才重要。
不要多看那些和你一個路數的女作家的文字。不要瑣碎,無病呻吟。
不要想到什麼就寫。不要流連於小感傷和小感動。

我要你相信溫暖,美好,信任,尊嚴,堅強這些老掉牙的字眼。
我不要你頹廢,空虛,迷茫,糟踐自己,傷害別人。
……」

嘿,我認為他文章裡蘊藏著的正面能量是很能激勵人的,你覺得呢?


這週重新開始讀詞,把過去丁零破碎的筆記和記憶又都翻了出來。

依舊是最愛柳永。

喜歡他那「忍把浮名,換了淺酌低唱。」的瀟灑勁頭,與「奉旨填詞」的睥睨神氣。

當朝文人總嫌他詞工而格調不高,枉自空有一身才氣,卻自甘於與青樓女子間小情小愛的狎戲糾葛。

但在那些板起夫子面孔的說教背後,總是會流落出股對柳才情的欽羨;

恨哪!好鐵竟不成剛。

不過這正是柳耆卿的可愛之處,

是啊,就是奉旨填詞柳三變,就是要用吞吐開闔的筆力,去寫那鶯鶯燕燕小小,又是能奈我何呢?

他就是寫得出「今宵酒醒何處?楊柳岸,曉風殘月。」那般千古的茫然。

柳永,是恃才傲物,但他的傲並非傲慢,而是傲骨。

是對文人正統道德政治正確的輕篾與鄙夷,而轉化成的放浪不羈,令人心折。

那時安祈老師課教得真好,不是麼?


這個年,我已決定了,是「榮辱不驚,坐看庭前花開花落。」

要把一些千古的沉鬱與荒涼重新填回胸壑。

伶曾說,心裡有一些古老的東西很是令人安心。

想想她的話還真有道理。


又昨日發現法官法一讀已經通過,然其鄉愿自設令人憂心。

其所顯露出司院的保守一廂情願,同樣令人擔憂。

不過外面世界的紛擾,好像又離得我太遠太遠,還是就留給你們去煩心了吧!

00.1.9 SHAUHO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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