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Oct 19 Mon 2009 11:08
  • 葬花

前天,走回資電館的橋上,不經意地看見一朵雞蛋花

五片奶白的花瓣,中間暈著一圈深黃,是為其名

掉在人來人往的橋上,顯得有些殘破了

輕輕拾起 等一陣風落

看它悠晃晃地在水面上浮浮沉沉 我也有些葬花的心情……


突地,水底兩道黑影逼近 落花在水波牽引下更顯飄零

靠!不行!不淮吃啊!!

水面激盪,第三條錦鯉突然浮現,一口把黛玉寶玉的憐香情懷吞進肚子

"唉…傻子………"

我默視著錦鯉得意離去的背影

再美好的事物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




雞蛋花屬夾竹桃科,有毒…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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伸個懶腰
把一段段的脊骨,喀啦喀啦重新拚接成型
然後,抬頭
暑假就過完了。

這陣子,這個暑假,這個夏天,太多忙碌一下子陽光般嘩嘩喧囂地湧進來
如果我說像是土石流,那是對埋在下面的人的不敬
但這種動彈不得、僵著、愣著、呆著,被壓著,凝滯著,你要怎麼樣我還有辦法嗎的任人宰割,他們想能感同身受
忙碌所以寂寞或寂寞所以忙碌的蜷曲著不看不想不聽
該去的,該做的,該完成的,一件都別留吧
該去的,該放下的,該離開的,所有依戀都帶走吧
如果有最後的剩下,我希望會是安靜

僵化著,蛹化著,我
自已的人生自己選擇,自己的道路自己走
嘿你!忙你的去吧!
別看!別回頭!
飛或不飛,決定在我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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請原諒 我的 對溫柔的偏執……


竟許這是自生而來的本能


自初始混沌洪荒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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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Jun 15 Mon 2009 05:43
  • 玩火

很久很久以前

男孩蹲視著火光

在焰裡,他看見了許多不可思議的景色在跳動

越靠越近,越看越專注

然後…

夢想就被燒掉了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很久很久以後

男人再一次看見那火

看見好久以前的他自己,好久以前他曾看見的光影

是畏懼呢?亦或是無可企及的憧憬呢?

直到嘴角漾起微笑

"怕痛,就不會遇著你了",他輕輕說

邁入火堆,男人沒有絲毫猶豫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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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太陽離開時 雲知道

當海水離開時 沙灘知道

當風離開枝頭

飛鳥離開天空

我卻不知道 何時 你已悄悄離開了我

你的掩飾 你的閃躲

而我 只在你的狼狽中 靜靜地流淚

流淚


當淚水離開淚水後 親愛的

我也將離開你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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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方琳,我今天打球帥吧?」我問

『不帥,但是很可愛。』她回答,『還有,你是個正妹。』

「……= =」

真是……夠了



坦白說,對於「像女生」這類的形容詞,我不真的那麼在意

畢竟方琳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,也決不會是最後一個

可以說對於這類的嘲笑我早已養成坦然無懼的態度了

所以假日遛xaga,她和狐狸興高采烈告訴我她們的結論--小豪不是正太,是正妹唷!我只僵了僵嘴角;

她們在一旁討論,我睫毛可以夾一下,再畫個眼線用點眼影,至於顏色嘛………銀色如何?我以等於空白等於回敬她們;

兩個女人拖我要逛ezshop,嚷著姊姊要帶你見見世面,我也是嘆口氣苦笑,「妳們不是真的要我去那種地方吧?」


但是,方琳這次真的是太超過了!


對於那天的情形,我記得清清楚楚

當時天空正下著不大不小的雨

我右手提球袋,左手撐傘,傘的另一邊是方琳

中午時分,人車嘈雜,我們停等著一個空檔穿過馬路

突然,有一隻手搭在我後腰上,托著我,就像帶舞伴出場般帶我穿出車陣

我愕然轉頭,沒錯,就是方琳

「啊?太順手了?」,她笑了笑將手放下,舉止從容

那天方琳穿著一件黑色外套,高挑而帥氣

那一瞬間,我感覺到一股屬於少女的羞澀在我心中鼓動……

帶著點雨天的酸楚,又帶點夏日的甜蜜,像是小城午後的細雨紛飛

我微微仰起下巴看進她的眼睛(她的確高我幾公分)

「方琳……」我發自內心地說

「如果我是正妹,我一定讓你追。」

可是我真的不是啊啊啊啊啊啊啊~~(抱頭)

拜託饒了我吧Orz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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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首歌第一次聽到是在人權營中

它的首句歌詞寫得很美

"請別在我墓前哭泣,因為我已不在那裡。

我已化作千縷微風,穿梭在寬廣的天際。"


那一天,六張犁亂葬崗。

白色恐怖受難的老先生,就在眾多散雜一地的簡陋墓埤間,唱了這首歌

這片土地下埋葬的,都是他們昔日的難友,不意此時此地再度相逢

蒼涼的歌聲,似在為蒙難者傾訴亂葬坡上揮之不散的沉鬱辛酸

天氣微陰,無風。

但他們都在這裡接受老朋友們的追念吧?

那些先行者們


一人帶一支白玫瑰,我們在每座墳頭上留下我們的敬意

一個接一個僅刻著姓名的簡陋石碑,一朵接一朵白色花瓣

似乎為枯槁的死地注入些許生命力


環顧一周,輕輕地,我把手中玫瑰別在一旁的樹幹上

就靜靜地看著吧

這蒼茫大地





千風之歌

(不得不用這個播放器連結感覺不太爽= =)


隨便註:
六張犁亂葬崗是曾梅蘭先生在1993年八月無意間發現的。
他找尋白色恐怖時期被槍斃的兄長遺體四十幾年,最後透過當時運送屍體掩埋的"土公仔"指示,才終於發現荒草間的兄長墓埤。
而後他又陸續找到散處的三個墓區,大約有204座無人祭掃的墓碑。墓碑只不到膝蓋高度,僅簡單刻著被埋葬者的姓名。
這些死者大多是五十年代政治整肅時期的蒙難者,槍決後屍體由台北極樂殯儀館運回,再通知死者家屬領回,並索取鉅額贖屍金。逾期未領,則交給國防醫學院以臨床實驗之名交付解剖。
許多隻身來台的大陸藉人士,和家屬付不起贖屍金的遺體,就此成為解剖材料,然後草草掩埋。
(以上參考人權之路青年體驗營學員手冊)
亂下一句評語
當年的政府果然是勤簡持家,不浪費任何資源,政治犯徹底消費不留渣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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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想說幾個故事,是有關思嘉的,還有那一段日子
但是必須要先澄清一點,想和想念是兩碼子的事
我仍然會想起思嘉,然而並不是那種呼吸中帶有痛楚的想念
而是很單純的對於過去一段時光的回憶,如同整理老抽屜般的心情。
我和她之間不可否認地一直存在些問題,分手得也不算冤枉,也沒什麼值得再提起的。
所以我只想講點童話,像糖霜般淡淡的、輕輕甜甜的,在那時間停滯了的日子裡
王子自是英俊瀟灑,公主當然溫柔可人;
貓咪整天只想著吃魚;
而魚呢?魚對此沒有意見,一點意見也沒有。



--
曾經有一隻狗,在我和思嘉的世界裡。牠叫做Armani
牠是思嘉的鄰居,就住在思嘉套房旁的麵店,照顧牠的是一對和善的老夫妻。

如果要我形容的話,我會說Armani長得很俊俏。
牠有一身像拉不拉多一樣淺金色的皮毛,直挺的耳朵與尖尖的鼻吻,還有蓬鬆而微微上翹的鐮型尾巴。
牠大概兩歲大,正是貪玩的時候,很膽小又很親人,老是用那一對圓圓的眼睛看著你,和你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,想逃跑又想挨近。

思嘉很喜歡Armani,一看到牠就會大喊「Armani!」,然後衝上前去。
這時候Armani第一個反應總是慌忙逃跑,邊跑再邊回頭和你玩「啊哈哈~來追我啊」的遊戲。
我很喜歡看思嘉逗著Armani的模樣,她會故意踩著重重的腳步朝Armani追去,惹得牠四處亂竄後再拍手叫牠過來,要摸摸牠。
這種時候思嘉流露出的溫柔和淘氣,總深深吸引我。

思嘉對狗很有一套,Armani在她手下簡直服服貼貼。抓抓摸摸,一下子就半瞇著眼睛,毛茸茸的尾巴有氣無力搖啊搖啊,好像再一秒就要融成一灘亮黃色的奶油了。

最記得是一次和思嘉一起蹲在Armani旁,她教我怎麼樣撫弄狗狗才會覺得舒服,像是手指力道啊,還有該抓哪些部位之類的。
思嘉一面講一面抓著Armani演練,而Armani也在我們不斷的按撫之下,從站著到坐著,然後又躺下,尾巴一下一下拍打地面,最後還翻身仰天露出肚皮,鼻腔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,舒服得讓人有些羨慕。
那天之後,Armani對思嘉根本是死心塌地,每次靠到思嘉身邊,手伸出去連頭都還沒摸到牠就自動躺下翻出肚皮,圓睜的眼還巴巴望著你,一副就是"快來征服我吧!"。好沒節操啊!
我取笑思嘉,"連狗都能勾引,還有什麼東西是妳動不了的?"她捏住我鼻子沒講話

後來有回思嘉偷偷在我版上留言,形容到Armani被撫弄完後,爬起來甩甩身體神清氣爽的樣子
由於那個形象實在太過鮮明,我當場就笑出聲來

有Armani陪伴的生活很愉快,牠是一隻精力旺盛熱愛逃跑的膽小狗
每次出門回家在庭院裡遇到Armani,思嘉總是顯得很開心
要不就陪牠玩一會,要不就上前抓抓牠的頭
都是會讓人微笑的畫面

離開嘉義前,我們說好最後一定要和Armani拍張照,要當作過去歡笑的註記
可惜那天還是走得匆忙

秋天過了,然後冬天

想起來的時候,突然發現告別Armani已經九個月了。
而至今我竟不曾再摸過任何一隻狗,理由我也說不上來(應該是校狗都一副不屑樣吧……)


不過……
為牠守身這麼久,不知道Armani懂不懂得感激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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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年過得並不平靜,阿嬤過世了。
年前寒假回家,就驚訝地得知阿嬤被檢查出肝癌末期,時日不多。結果才隔幾天卻先因為糖血病血糖過高而昏迷住院,情況危急。
大年初二回娘家,我們則集合在加護病房外,等著短短三十分鐘的探視。
初五下午,還停頓在年節期間無所事事沒日沒夜瘋狂打電動的恍惚中,接到媽打來的電話,說,阿嬤已經過去了。

接下來是一連串的治葬作業,誦經、頭七、火化、出殯…,我們回到古厝,與一大堆從來不熟以後也不會熟起來的親戚肅穆點頭招呼;不斷在看似親切的問題中,作出簡潔有禮的回應並露出靦腆笑容,然後心中暗自祈禱拜託不要再問下去了。
對於阿嬤的過世,我是沒有太多傷感的。就像知道老一輩人終將凋零,我只默默地對著阿嬤含笑的彩色照片確認了這一項事實。
心裡唯一捨不得的還是媽,伸手替媽捏了捏因疲勞而僵直的肩膀,媽辛苦了。

這一年對媽而言真的不好過。

先是四月初阿公中風。
接到消息時我人在嘉義,緊急被通知要準備回去見阿公最後一面。
一樣是在那舊時三合院的古厝裡,光線不甚明亮的大廳,錄音機沙沙地反覆播放著經文,阿公高大的身軀靜臥在一邊的床上,呼吸紊亂,說是壓迫到呼吸中樞,撐不了多久了。
每個人的神色都是沉重而哀戚的,媽人還沒到,而幾位阿姨臉上都還明顯看得見泛淚的眼角。

那天下午屋外的陽光很好,我佇立在古厝紅磚牆邊,看著阿公每日經營的小菜園
幻想那份感覺踏著木板走過水塘、行經瓜架、拂開垂藤,披一身陽光斑爛的色塊……
我那時突然感到一股迫切,想找出在形式上的悲傷難過外,我心中隱隱約約無以名狀的失落。

後來,阿公奇蹟似地撐過來了。然而腦部受損,連媽都不認得。而生活也無法自己打理,於是媽和幾位阿姨便開始輪流照顧阿公。
媽笑說,阿公可過得快樂了。想睡就呼呼大睡,睡醒肚子餓就要吃,食物不好吃還鬧脾氣呢。
有時阿公狀況好,記得起媽的名字,媽就會稱讚他好厲害。然而大部分的時候,告訴他什麼他都轉眼就忘。
有時悶了,媽和四阿姨會帶他回古厝看看,而她們也順便整理阿公病後荒廢的菜園。阿公就在一旁看著她們播種澆水除草,那是他從小到大生長的地方,什麼都忘了,但這片土地終究一直在他心裡。

然而竟是阿嬤先走一步。

阿公對於阿嬤的離去有什麼樣的認知我並不了解。
出殯那天阿公也到了古厝,坐在輪椅上笑咪咪地與我們這些兒孫輩招呼,人來人去也不費神去記什麼名字了。
只是聽媽說,阿公有時還是會問起阿嬤,問阿嬤去哪裡了,怎麼這麼久沒看到?
媽總是告訴他阿嬤生病住院,而阿公也不著急也不懷疑,只是隔幾天突然想起時又重覆一模一樣的問句。
如果真的什麼都不知道,也是好事一樁吧?
但是媽說,阿公睡著時,偶爾會喚著"nio、nio",而"nio"是阿嬤的日文名字啊……!
從媽口中轉述出來,仍令人鼻酸。
暗自祈望,阿公的夢境是如同現在生活一樣平靜安好。

總是會想起,當時在阿公情況危急時,阿嬤不贊成繼續急救,她對媽和四阿姨說
"可以了","你爸爸已經很好命了","活了這麼久已經夠了,沒關係了"……
也許人到了一定年紀,自然而然會培養出一套屬於自己的生死觀。
聽阿嬤不斷反覆的這些詞語,好像也漸漸能從中了解阿嬤看淡生死態度。
也許真的沒關係了吧?
如果沒有憾恨,沒有牽掛,能就這麼平平靜靜的離去似乎也不是件壞事
只不知道阿嬤在往生的時候是不是也能如此輕鬆而沒有痛苦呢?
若是,就太好了吧?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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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記:
我和哥平時都有隨手替媽捏捏肩膀的習慣,而發生變故的那一陣子,媽的肩頸處總是僵硬的。
我們都很捨不得媽這麼辛苦,於是就私下密謀要送花給媽。
"每個母親,都是兒子心目中永遠的情人"
所以我義無反顧地指定要最能代表心意的紅玫瑰,讓店家包成一束,然後親自送到媽辦公室桌上。羨慕死她同事!
雖然事後還是少不了被唸一頓要怎樣挑花、要怎麼請人包裝巴啦巴啦巴啦的,不過我想我們的意思媽不會不懂的: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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