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分類:金牛 (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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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年過得並不平靜,阿嬤過世了。
年前寒假回家,就驚訝地得知阿嬤被檢查出肝癌末期,時日不多。結果才隔幾天卻先因為糖血病血糖過高而昏迷住院,情況危急。
大年初二回娘家,我們則集合在加護病房外,等著短短三十分鐘的探視。
初五下午,還停頓在年節期間無所事事沒日沒夜瘋狂打電動的恍惚中,接到媽打來的電話,說,阿嬤已經過去了。

接下來是一連串的治葬作業,誦經、頭七、火化、出殯…,我們回到古厝,與一大堆從來不熟以後也不會熟起來的親戚肅穆點頭招呼;不斷在看似親切的問題中,作出簡潔有禮的回應並露出靦腆笑容,然後心中暗自祈禱拜託不要再問下去了。
對於阿嬤的過世,我是沒有太多傷感的。就像知道老一輩人終將凋零,我只默默地對著阿嬤含笑的彩色照片確認了這一項事實。
心裡唯一捨不得的還是媽,伸手替媽捏了捏因疲勞而僵直的肩膀,媽辛苦了。

這一年對媽而言真的不好過。

先是四月初阿公中風。
接到消息時我人在嘉義,緊急被通知要準備回去見阿公最後一面。
一樣是在那舊時三合院的古厝裡,光線不甚明亮的大廳,錄音機沙沙地反覆播放著經文,阿公高大的身軀靜臥在一邊的床上,呼吸紊亂,說是壓迫到呼吸中樞,撐不了多久了。
每個人的神色都是沉重而哀戚的,媽人還沒到,而幾位阿姨臉上都還明顯看得見泛淚的眼角。

那天下午屋外的陽光很好,我佇立在古厝紅磚牆邊,看著阿公每日經營的小菜園
幻想那份感覺踏著木板走過水塘、行經瓜架、拂開垂藤,披一身陽光斑爛的色塊……
我那時突然感到一股迫切,想找出在形式上的悲傷難過外,我心中隱隱約約無以名狀的失落。

後來,阿公奇蹟似地撐過來了。然而腦部受損,連媽都不認得。而生活也無法自己打理,於是媽和幾位阿姨便開始輪流照顧阿公。
媽笑說,阿公可過得快樂了。想睡就呼呼大睡,睡醒肚子餓就要吃,食物不好吃還鬧脾氣呢。
有時阿公狀況好,記得起媽的名字,媽就會稱讚他好厲害。然而大部分的時候,告訴他什麼他都轉眼就忘。
有時悶了,媽和四阿姨會帶他回古厝看看,而她們也順便整理阿公病後荒廢的菜園。阿公就在一旁看著她們播種澆水除草,那是他從小到大生長的地方,什麼都忘了,但這片土地終究一直在他心裡。

然而竟是阿嬤先走一步。

阿公對於阿嬤的離去有什麼樣的認知我並不了解。
出殯那天阿公也到了古厝,坐在輪椅上笑咪咪地與我們這些兒孫輩招呼,人來人去也不費神去記什麼名字了。
只是聽媽說,阿公有時還是會問起阿嬤,問阿嬤去哪裡了,怎麼這麼久沒看到?
媽總是告訴他阿嬤生病住院,而阿公也不著急也不懷疑,只是隔幾天突然想起時又重覆一模一樣的問句。
如果真的什麼都不知道,也是好事一樁吧?
但是媽說,阿公睡著時,偶爾會喚著"nio、nio",而"nio"是阿嬤的日文名字啊……!
從媽口中轉述出來,仍令人鼻酸。
暗自祈望,阿公的夢境是如同現在生活一樣平靜安好。

總是會想起,當時在阿公情況危急時,阿嬤不贊成繼續急救,她對媽和四阿姨說
"可以了","你爸爸已經很好命了","活了這麼久已經夠了,沒關係了"……
也許人到了一定年紀,自然而然會培養出一套屬於自己的生死觀。
聽阿嬤不斷反覆的這些詞語,好像也漸漸能從中了解阿嬤看淡生死態度。
也許真的沒關係了吧?
如果沒有憾恨,沒有牽掛,能就這麼平平靜靜的離去似乎也不是件壞事
只不知道阿嬤在往生的時候是不是也能如此輕鬆而沒有痛苦呢?
若是,就太好了吧?




/////////

另記:
我和哥平時都有隨手替媽捏捏肩膀的習慣,而發生變故的那一陣子,媽的肩頸處總是僵硬的。
我們都很捨不得媽這麼辛苦,於是就私下密謀要送花給媽。
"每個母親,都是兒子心目中永遠的情人"
所以我義無反顧地指定要最能代表心意的紅玫瑰,讓店家包成一束,然後親自送到媽辦公室桌上。羨慕死她同事!
雖然事後還是少不了被唸一頓要怎樣挑花、要怎麼請人包裝巴啦巴啦巴啦的,不過我想我們的意思媽不會不懂的: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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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Sep 28 Sun 2008 00:59
  • 木馬

伶考上台銀………



「告訴你個好消息 我考上台銀 暫別米蟲生活了 」

「喔喔喔 恭喜恭喜 是要去坐櫃檯嗎?」
「哪裡啊 我去搶劫」

「= =」
「我發現我待的銀行真的很危險 」
「我的朋友都是第一個要來搶的= =」


「你知道什麼叫做木馬程式吧? 」

「知道呀 病毒不是?」

「就是送一個弱點進人家的電腦…」
「然後以後就可以從此攻擊 」

「嗯嗯」

「木馬(指)」

「 ..........」










特別紀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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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幹畢業後的夏天,我大三,小池從日本回來,重新撿起她最後一年大學生活,而牧得則是博班新生。
總覺得那個時候,我們就像不停交換著舞伴的雙人舞,有時牧得和我同進同退,有時小池與我交錯一段舞步,而又有時我則在一旁看著他們共渡一個迴旋。我們三人間有著點微妙的牽絆,以及不可言說的默契。

說到底,我也忘記當初怎麼和他們熟起來了,總之牧得是電機所學長,小池是系上學姊,而我們一起打球。

一開始是小池,當時她剛從日本交換學生回來,許多學分要補,於是幾乎都是和我們班上一起上課。那時每天見面,課一起上,作業一起抄,常常考完試或交完作業就約著一起到球場發洩情緒。
和小池打球是件很有趣的事情,平常就沒什麼神經的她,在球場上更吵吵嚷嚷,沒有片刻安靜的。印象最深的是有次她抓住機會上網平推一顆快速近身球,對方猝不及防只把球格開,沒想到就在她得意地哈哈大笑的同時,那顆高高飛起的球卻歪歪斜斜地擦過球網,落地得分。那真是樂極生悲的一球,她滿臉錯愕,而輪到我們其它三個人指著她大笑。
那段日子,我們在球場上留下了許許多多的回憶,那時我們爭奪了許久的"通訊第一男單",男前女後的變調混雙,被她喊到整個球場人盡皆知的爛綽號,還有老是以二打一的沒品技倆向別人挑戰,而且還真的曾打贏可媲美體保生的高手呢!
每次想起小池在球場上的殺氣,還是忍不住會笑,大家總在底下竊竊私語"打起球來根本就是個男的嘛~"。

時間滴滴答答,轉啊轉啊,該是牧得出場了

寒假過後,小池忙著家教和實驗室學長的新戀情,成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,而牧得正巧身處於與女友分手的悲慘地獄,於是我們就勾搭上了,那段時間裡常互約打球。而那群習慣看見我和小池一同出沒的舊球友則免不了故作嘆息,「小池咧?怎麼拋棄人家了呢?」還以鄙夷的口吻擅下結論,「另結新歡!」

牧得有一張娃娃臉,雖然都已經突破二十五的分水嶺,看起來還是和高中生沒兩樣。一次我和牧得打過球後吃飯,店裡沒什麼客人,老闆娘悠閒地與我們聊天,"你們是新生嗎?",我和牧得相顧一眼,尷尬地笑笑,"我們,都很老了……"
和牧得一起打球的記憶,沒有像小池那般色彩鮮明,只是很單純地追逐那顆在頭頂在飛來飛去的羽球。牧得打球最特別的地方是他的殺球點是在頭頂的正上方,一顆球明明越過了頭頂,沒想到他腰一折一挺,就是一拍重殺,看傻了很多人的眼。
和牧得相識是在球場上,可是我們真正的交情卻是建立在球場外。一段時間裡,我和牧得分享許多的心事,也從他那裡得到許多安慰。我永遠記得在最失意的那個晚上,我打電話問牧得能不能陪我聊聊,他二話不說立刻放下實驗室研究,我們走上工學院的屋頂吹著風聊了好久。見面時他手搭在我肩膀上打氣似地捏了捏,那份溫暖我至今仍感激著。

無論和牧得、和小池,我們的默契和交情都遠遠超過一般球友,而我也一直感謝著能與他們在球場上相知相惜的機遇。如果真有人生跑馬燈,他們都會是一張張我很重要的人生影像吧。

其實我們早就彼此認識很長一段時間了,而在大三的那一年,我和小池和牧得先後各別建立起了深厚的關係。只是我一直沒有察覺,牧得與小池之間也有道穩固的牽絆。
一次我們三人互約打球,小池先到,已經在球場上和其它人打起比賽來了。我和牧得坐在一邊,牧得突然說,"吃灌看起來打得很無聊,表情很不耐煩的樣子。"牧得說得理所當然,但我卻當下完全沒有意識到。而果其不然,小池一下場就開始低聲向我們抱怨。而後我和小池搭雙打在場上比賽,突然找不到牧得人影,在一旁的小池回答,"剛剛就看到他在收東西了啊",說得一副若無其事。雖然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然而那個當下,我很真切的感受到原來他們之間還是有些默契是我無從了解、無從插入的。

和牧得和小池,最後也最重要的影像是在小池畢業後,最後一次打球。打完球後,我們三個人在小池豪華的學人宿舍裡吃披蕯,算是餞別。那天,我們亂七八糟地聊了許多,從球場聊到實驗室再聊到老師,牧得還偷偷爆出他和老師去奧地利參加研討會,帶老師玩好像在帶小朋友一樣,要計劃行程又要找地圖又要怕老師一不注意就走丟了。那天我們情緒一直很高亢,不停地笑鬧。吃飽喝足後,我帶著打完球後一貫的頭痛,倒在一邊休息,讓他們取笑喝酒的沒事不喝酒的反而醉了。
我靜靜地躺在地板上,墊著枕頭,而小池和牧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沙發上了,手裡拿著啤酒,低聲地聊著彼此的感情心事。好寧靜好寧靜的瞬間,覺得好安心,全身上下都放鬆了,好像可以永永遠遠擁有這樣平靜的感覺。理智知道不可能,所以我只能用盡全身的記憶,地板冰涼的觸感,空氣中啤酒的甜香,空調的吹送聲響夾雜著他們低低的話語。一切超出現實了。

然後,小池就離開了,我還送了她個禮物,是隻大熊爪裡頭包著個小熊爪,還帶著我的親筆簽名。
然後,牧得再接再厲地二段式告白,把走我同學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從此不出現在球場。唉~誰還不是這樣呢?

然後,他們站在門口,門外的強光只照出他們漆黑的背影輪廓,長長的影子留在球場上,我把他們剪下來,收進標著大三@中正羽球場的像本,壓好。

接著輪到我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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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始自終,都是這個地方。球柱、球網,頭上排排的耀眼燈光,揮灑著汗水的人影。各式各樣的聲音,長球、殺球、切球,以及拍框球和隨之而來的咒罵聲。一切都再熟悉不過,閉上眼就能想起所有的小細節。這裡,人們來來去去;在這裡,一行行足印不知道從哪裡來,也不不知道將往哪裡去,而在這裡並肩走了一段,一段很美好的喧鬧和陪伴。

回憶開始的起點,是撲克牌。
"學弟學弟,等一下要不要和我們去吃飯?"
那天我一如往常背著球袋一個人去羽球館,在球場遇見了彭國權阿幹他們。當時他們是電機系的學長,而我是通訊的學弟,差了兩屆,彼此僅止於認識而已,突然被這樣一問,我有點意外
"走啦!我們欠牌咖"彭國權又補上一句
也許是彭國權的笑容裡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親近的隨和,也許也是不甘一個人寂寞
於是我去了,從此他們吃飯打牌也就算上我一份

那是一段,想著想著會忍不住嘴角上揚的日子
我們相約著球場見面,猜拳決定隊友,一面比賽一面互相取笑
揮灑完全身汗水後再殺到大吃市裡吃飯玩牌,進行第二輪廝殺
總是他們幾個在那邊天南地北的胡扯,而我在一旁聽著,笑著
阿幹說話機車,彭國權喜歡裝瘋賣傻,兩個人一搭一唱,大家全笑倒
那時真是一段簡單而歡樂的生活,每次牌局結束騎車回家,臉上總帶著禁不住的微笑

常常回憶起那時玩大老二的情景
「我贏了!哈哈!誰叫你老二比較小」
「哈哈哈,誰叫你沒老二!」
他們的對話,總是帶給大家數不盡的歡樂

彭國權是那個時候電機系羽的"太上隊長",也不知道是誰取的,也許嫌"前隊長"叫起來不夠氣勢吧?
他雖然平日總是一幅嘻皮笑臉的欠揍模樣,不過就球技而言,他是我們所有人之冠。尤其他對殺球有種近乎中邪的狂熱,號稱"只要比網子高的球都可以殺"。
阿幹就直接稱呼他,殺球神彭國權,他倒也沾沾自喜。
而他另外還有個讓人噴飯的招牌假動作
一般人的假動作是用手腕騙人,而他偏偏用頭
他的網前對角小球,臉和球永遠是相反方向;出手時球若往左滑,他頭就猛然往右一甩;球若朝右落下,他的視線就會盯著什麼也沒有的左邊
好像在羽球場上玩"看!你背後是什麼?"的老把戲

有回阿幹和彭國權搭配雙打,阿幹自吹自擂
"我們現在是攻擊最強,防守最強了!"
"攻擊最強彭國權,防守最強還是彭國權…"
大家都笑

後來彭國權準備研究所考試,慢慢不再出沒球場
之後考完放榜錄取交大,又因為"反正以後讀交大很操也會得盲腸炎不如現在先割掉"這種啼笑皆非的鳥理由,去動了場手術。
休養一陣子後彭國權重回球場,沒有盲腸的他連球都不會殺了,落入被我們不停嘲笑的悲慘命運

後來後來只有在學長們都畢業之後的小電盃,才重睹殺球神風采了

說到阿幹,他也是個妙人
他叫阿幹的原因據說有二,一是他姓甘取諧音,二是他不小心掉球的時候會罵一聲"阿~~!幹!"
總之他就叫阿幹了,一個你見到他會忍不住髒話脫口而出的男人
他常說打球的人分兩種,一種是用手打球的,另一種是用嘴巴打的
他自認嘴巴打球他天下無雙找不到對手,至於用手打球就另一回事了……

和阿幹熟起來是在彭國權收山讀書之後
常去球場的伙伴只剩下阿幹,於是我們很快建立起革命情感
後來在所有學長中,就屬阿幹和我交情最為深厚,甚至是我們兩個人都畢業後的現在,也一直還有連絡
和阿幹一起打球的那段時間,已經不復當初許多學長的熱鬧景象了
打完球後我們也不再打牌,就兩個人一道吃飯聊天
這時候已經脫離了一群人的熱鬧喧嘩,而是進一步安靜沉穩地彼此交心
從球伴漸漸轉換為朋友
阿幹很健談,他說得很多,有羽球有學校有課業,也有正妹和歪妹………image-distortion(影像失真),是他簡潔有力的評語
他告訴過我很多在中正生活有用的資訊,也談過許多有趣的經驗
他說得很多,而我大多數時候只是聽著
和他在一起,有一種很奇妙的類似弟弟對哥哥般的倚賴關係
常常我不禁覺得,阿幹比我直屬學長更像直屬學長(珮源對不起…)
後來有次小池不經意提到,"沒想到你這麼愛阿幹啊?"
我想了想,"嗯",索性就承認了,我和阿幹之間的情誼太複雜也太難解釋

總是這樣,當一段友好關係漸漸趨於穩定,往往分離的時刻也近了
“阿幹,今天要打球嗎?”
“阿幹,打球嗎?”
“打球嗎?”
倒數越接近尾聲,想珍惜最後打球機會的念頭也就越強烈
不,也不只是打球,而是和這樣幾個人最後的一段生活,即將斷裂而永遠不再的生活
送舊聚餐、畢業典禮都過去了
最後,還是只能在球場的零亂腳步中,一個個送走他們
對於離別,我一向沒有眼淚的,我知道我們已共渡了一段很棒的時光

電機系羽…電機系羽……我默念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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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Nov 29 Thu 2007 12:26
  • 兆興

上個禮拜在候雲舒的演講中看到兆興了

當時化過妝的他只是老師帶來的兩位演員之一,站在台邊,不過那個姿態一直讓我覺得很眼熟,依稀,彷彿,果然就是兆興。

不覺笑了

看他在台上小作表演,很熟悉,讓我很興奮


認識兆興是大一蘭陽週的事,我們表演歌仔戲曾請他幫忙指導

他是當時學校梨園劇坊的招牌女角

一如大家的期待,他身材纖瘦,長相秀氣,說話也斯斯文文的,可說不負眾望。

不過,女朋友倒是正妹一枚,性向不缺證明了

後來純粹是衝著他的關係,去看了梨園劇坊在學校的演出,<�閻婆惜>。

而兆興就是飾演那個風流嬌俏的閻婆惜,扮相驚人,在台上一會兒撒嬌,一會兒賭氣,蓮步輕搖,姿態婀娜,全然就是個……娘們!

天啊,這傢伙心中還有一點身為男人的自覺嗎?我是這樣想的。

也不能怪我,之後走在路上和他打招呼,心中都帶著些迷惘,兆興學長是兆興學長嗎?


而後有一次吃飯時遇到兆興,他站在一旁正等著便當。

人來人往,起初並不覺得異樣,突然我瞪大了眼睛,忍不住用唇形對同學說,"你看他的手"。

我發誓我看到了翩翩飛舞的蓮花指,兆興一面等便當居然一面就自顧自地玩了起來。

這…這是什麼樣可怕的角色內化力量啊?


不禁想起之前有次在實驗課時,意外接到兆興的電話

說他們演出缺人,問我有沒有興趣

幸虧我當時功課太忙而推辭了

我那個當下如此慶幸著………好險!


而今兆興畢業也一年多了

意外地,再次看到了他,依仍是劇團招牌女角

聽老師介紹,他傳播系畢業後,跑去台藝大讀戲劇,這輩子大概和粉餅墨筆終身為伍了

有點訝異,也忍不住為他高興

他有個值得的夢想,以及一雙強健的羽翼


起風了

那就祝福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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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幾天在看一本書,傾聽秋雨,記錄余秋雨近年來台演講的內容
書裡面有一部份提到,余秋雨在他父親過世後,翻檢其遺物時,在一個上鎖的抽屜裡,發現了成疊的借條。
余秋雨一家人,曾在文革中受到壓迫,而他的父親當時被造反派羈押,關進隔離室
那些成疊的借條,全是他父親那個時候在隔離室裡,向造反派低聲下氣地要求,能照顧一家生計所寫的
余秋雨說,在他看到他父親的借條那個當下,他心中的氣節操守、人格原則突然崩開了一條條裂縫
他懺悔自己當時比父親更有能力也有機會為全家生活做努力,他明明可以做父親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,而自己卻又在自命清高些什麼?

看到這段我不禁有點小觸動,心中又想起了另一個畫面

那次是廖玉蕙來中正,我很喜歡廖玉蕙,所以特地蹺掉電磁學跑去聽她演講
那天的演講很成功,演講者和聽眾都很進入情緒
廖玉蕙在最後提起了一個故事,是說她母親和當時家裡的外傭
她母親是老一代的思維,很重主僕之分,吃飯也不能同桌,也不願意讓外傭睡在床上
她們怎麼溝通,什麼人權啊平等啊尊重啊,都改變不了老人家的態度
後來,她母親過世,家裡空出的床位,當時決定就讓給外傭了
那個晚上,廖玉蕙說,她很不安,想到媽媽如果知道這件事,一定會很生氣的。她突然覺得很恐慌,很不想讓外傭睡媽媽的床。
而又後來,女兒放假回家,由於先前的房間讓給祖母,而現在又由外傭使用,女兒晚上只好睡在書房
她說,自己一面工作,一面看著女兒用枕頭抵擋鍵盤聲,睡得極不安穩,忍不住就想起了母親。
為什麼外傭可以在房間裡休息,而自己的女兒卻不得不睡書房呢?這裡是她家,不是嗎?

那個時候,她對著整間演講教室的我們說,"我覺得自己好偽善"。

當下,我被震撼得幾乎說不出話來。
一直忘不了她那時的語氣

她的偽善,讓我覺得好高貴

是不是在平等、自由、人格、氣節的普世價值之下,我們犧牲了太多原本更值得我們追尋的東西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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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買一盒彩色鉛筆來玩

水性的,就是用毛筆沾水塗上去,會有水彩的效果,很酷

一盒24色賣兩百七,物價上漲沒想到連畫具都這麼坑人了

剛剛試玩了一下,覺得不是很好用

色調太淡,顏料不太上得去

一遍又一遍塗,顏色一層又一層加重,不小心就混雜了太多顏色,整個鳥掉

咦?它不是號稱水性的嗎?

到底效果如何呢?

沾水,在混色混過頭的地方塗上去

結果你說呢?






沒錯……是黑色= 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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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Sep 11 Tue 2007 15:15
  • 偶夢

睡不安穩的昨夜,我竟夢見了伶

依舊是她

那神情語態,如此熟悉

有著一瞬之光的容顏(伶的美是令人突然驚覺的,而往往也只有一瞬間…這很難形容)

牽著繡舊的腳踏車,慢慢送她回家

一句簡單的問候

一段靜默,一聲無奈輕笑,一個意外的答案

憐惜,但沒有遺憾

最後的珍重,在牆外

"好好對待別人吧"依稀是這樣說的

email輕點彈開

風物背景,白色新細明體

淡淡地,纏在指尖的牽念



有多久沒想起伶了?

多久了,不曾想起她自說自話,又自顧自輕笑的神情?

感覺好平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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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
昨天在板橋轉搭火車回宜蘭
前面坐的是一對年輕夫妻帶著兩個小女孩
那個爸爸站著,臉向後面照看小朋友,我可以清楚觀察到他的表情
他說話很酷,"閉嘴","坐下"
然而他顏面肌肉的活動卻相當值得玩味
像是得了一種"嘴角上揚超過五度就會死"的病
他唇線緊繃,嘴角抽筋似的不停上上下下,一副想笑又不敢笑,硬是擺著嚴肅的表情,"閉嘴""坐下"
而臉上又藏不住那種作為爸爸的驕傲和無奈
始終沒看清楚兩個小女孩,但這個爸爸看起來真是可愛極了

不禁在想…以後也養兩隻小女孩來玩好了,不要煩人的死小鬼,小蘿莉比較可愛
不但可以叫她們"閉嘴""坐下",還可以教她們"來""握手"和"轉圈圈"呢!
然後身為我女兒,未來肯定擁有著成為狐狸精的潛力吧?紅顏禍水,一笑傾國再笑傾城……
嘖嘖~ 居然開始期待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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